周六早晨,我和老公享受著清晨第一縷陽光,回娘家看看爸媽。心情很激動,感覺時間好慢,路好遠(yuǎn)。
剛到我們鎮(zhèn)上,就看見馬路兩邊全是紅紅的蘋果,蘋果的種類有很多,有:金元帥,它是金黃色的,上面有著像梨一般似的斑點。還有紅富貴,它是深紅色的,看起來幾乎全身變成紅色的了。
一到家門口就聞到了飯香,再慢慢感受一下,是媽媽炒的土豆絲,味道很熟悉,還是小時候吃的那個味;接著就聽到了一聲:“姑姑!”這當(dāng)然是我那淘氣的小侄子在叫我了,記著當(dāng)時給他洗尿布、洗衣服的時候,想著他什么時候才能長大,什么時候才能不尿褲子,眨眼間,他都已經(jīng)三歲了。
看到爸媽,心里很酸很酸,他們老了很多,頭發(fā)也白了許多,尤其是爸爸老了許多,可是他們看著我兩個,臉上的微笑依然很幸福。我很明白,爸媽很辛苦,哥哥嫂子經(jīng)常不在家,他們帶孩子,干農(nóng)活……,現(xiàn)在的我已長大成人,結(jié)婚生子了,不能長時間陪伴他們。
我們又去看了奶奶,年邁的奶奶聽到我的叫聲,趕緊接應(yīng),聲音還是那么洪亮,但是腳步很緩慢,一頭的短發(fā)像罩了一層白霜,一雙大眼睛已經(jīng)深深地陷了下去,一雙粗糙的手爬滿了一條條蚯蚓似的血管,那飽經(jīng)風(fēng)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。想起兒時奶奶給我講故事,奶奶還能抱起一個大西瓜,走起路來,我還得跑著才能跟上她。和奶奶聊著聊著,我的眼淚又不停地出來了,因為真的很想念爺爺,他已經(jīng)去世近十年了,人死不能復(fù)生,現(xiàn)在只能祈禱奶奶身體健康,平平安安。
吃完飯,爸媽說去蘋果園里給我們摘蘋果,蘋果的形狀是圓圓的,上下都凹下去一個個小口,看樣子像一個氣球。蘋果的皮滑溜溜的,如果你在洗蘋果的時候,一不小心它就會“逃跑”,并與你玩捉迷
藏。蘋果外表紅通通的,上面還有一兩顆白點,那可是蘋果成熟的標(biāo)志。它既像小侄子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兒,又像我家小公主害羞的小臉蛋,那樣子,看得你會忍不住咬它一口。味道甜絲絲的,“咔哧”一口咬下去,甜甜的滋味恰到好處:濃一點,嫌太甜;淡一點,嫌無味。溢滿口中,回味無窮。再咬一口,汁液宛如甜津津的蜂蜜,溶入了我的血液之中。脆生生的,讓人吃了還想吃,真是“吃在嘴里,甜在心里”。每年秋天,蘋果便會綴滿枝頭,調(diào)皮地把大樹媽媽的腰壓彎了。不一會,摘了滿滿兩大筐蘋果,當(dāng)然大部分都是媽媽摘的,因為媽媽經(jīng)常摘蘋果,很熟練。上面還有一個小小蘋果,雖然很小,但是顏色很鮮亮,那是小侄子摘的,那蘋果就像他那被太陽曬得通紅的小臉蛋。
推著小車,載著紅蘋果回家了,再和家人拉拉家常話,不知不覺又到下午四點了,我們又該走了,看著爸媽和可愛的小侄子彤彤真的很舍不得,可是怎么也看不到奶奶,突然聽到了奶奶的聲音,“臭女子,把這袋小米給我那重孫女帶上,這可是我自己種的綠色食品,無公害的。”我和老公快步跑到奶奶跟前,接過那沉甸甸的袋子,用雙手緊緊地握別,讓感覺在手中輕輕撩過。爸媽還是滿臉笑容,但是似乎很勉強。
你們臨別的微笑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,但是攝在我心里,卻留下了永恒。我時時將它托在思念的掌心里,那形象是那么真切,那么清晰!我們不得不分離,輕聲地說聲再見,心里存著滿滿的感恩與內(nèi)疚。
一聲汽笛,跌落在曠野;無限的惆悵與孤獨,在別離的那一刻,一齊從心頭滋生,藍(lán)天上縷縷白云,那是我心頭絲絲離別的輕愁;然而我的胸懷和長空一樣晴朗,因為,我們都很期待再次相見。
(作者單位:陳家山煤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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